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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侠”竟是气监测员每年至少爬 200条烟囱

2016-9-7 09:41|原作者: 珠江时报

  最老资格

  监测室的工程师唐工,是目前气监测室里资历最老的监测员,他从1985年进入监测站至今,已经31年了。南海企业的烟囱,大部分他都爬过,而且还不止爬过一次。

  雄性荷尔蒙

  气监测员是“爬烟囱专业户”,多年来,他们的队伍从来没有一个女性,9个监测员都是男的。20岁、30岁、40岁、50岁年纪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

  200条烟囱

  他们一共有两组人,每家企业一个季度需要做一次监督性监测。这意味着每组人每个季度要做50家企业的采样,每家企业至少1条烟囱,也就是说每个监测员在一年中至少要爬200条烟囱。

  如果哪一天,你拿起望远镜向窗外眺望,看到有人贴在几十米高的大烟囱壁上,还不断往上移动,别惊讶,这不是哪个人突发奇想要当蜘蛛侠,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南海区环保局环境监测站气监测室的监测员,他们的目的就是爬到烟囱三分之一高处,采集烟囱的气体样本,对污染源进行监督性监测。

  爬烟囱堪比攀岩运动

  “哇!这么高!有多少米啊?”

  “45米,我们只要爬到三分之一那个平台上就可以取样了。”

  “我们徒手往上爬吗?”

  “以前我们是这么干的,现在基本不用了。”

  在南海区环保局监测站气监测室主任陈汝海的带领下,一行人绕到烟囱的另一边,烟囱旁架空的一条白色铁楼梯映入眼帘,在楼梯约15米高处延伸出一条走廊,可通往采样平台。

  沿着架空而并不垂直的楼梯往上爬,一低头就能看到地面。“做我们这行的,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不能畏高。”陈汝海说,尤其是以前垂直爬烟囱时,畏高的人根本爬不上去。

  5分钟不到,一行人就爬到了烟囱的采样平台上。虽然是阴天,但运动的过程有些热,再加上烟囱往外散发的热度,大家都已满头大汗,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

  “现在的作业条件好多了,以前我们都是垂直往上爬的,现在大部分企业的烟囱旁都搭了楼梯,只有两三家企业还需要爬垂直梯。”监测室的工程师唐工,是目前气监测室里资历最老的监测员,他从1985年进入监测站至今,已经31年了。南海企业的烟囱,大部分他都爬过,而且还不止爬过一次。虽然他现在50多岁了,但手臂肱二头肌发达,臂力杠杠的,爬起烟囱来速度不亚于一个年轻人。

  在15米的高台上,唐工回忆起10多年前,西樵有个企业的烟囱被称为“南海最高的烟囱”,约100米高,采样点在烟囱35米处。按一层楼高2.7米算,监测员们每次采样都要爬约13层楼高,而且是垂直爬。

  监测员爬行的“梯子”,就是嵌入烟囱壁的一个个铁条。从烟囱底部一直延伸至顶端,每一个铁条刚好够一只脚落脚。监测员随身绑着安全带,安全带的搭扣就扣在手够得着的铁条上,脚往上移一级,就把安全带扣子往更上一级扣。“我每次爬那条烟囱都要休息两次,像攀岩一样,比较累。”唐工说,他每次爬上去都需要15~20分钟。

  35米处的采样平台,是一个1.5平方米的“燕子窝”,监测员爬上平台后,从上往下放一根粗绳子,利用简易的滑轮装备,把两个装仪器的箱子吊上去。每次采样由两个监测员合作完成,而在狭窄的空间里,他们连转身都很困难。

  监测室中清一色“男人帮”

  “你还挺大胆的嘛,跟我们爬这么高都不怕。”“还好吧,难道你们队伍一直都没有女的吗?”“没有,我来这里30多年,出来爬烟囱的,一个女的都没有,清一色男的。”

  唐工解释说,气监测员是“爬烟囱专业户”,多年来,他们的队伍从来没有一个女性。“我整天说,我们气监测办公室是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办公室,9个监测员都是男的。20岁、30岁、40岁、50岁年纪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想看各个年龄层的中国男人,就来我们这里。”陈汝海调侃道,气监测室平均年龄约40岁,是全单位平均年龄最高的,“一不小心就拉高了单位的平均年龄”。

  爬上烟囱取样平台后,气监测室的工程师梁永祥打开了银色的工具箱,电线、排插、饭盒、文件夹、手套、毛巾等一应俱全,而另一个箱子则装着微电脑烟尘平行采样仪。“每个箱子大约30斤重,看起来挺像银行装钱的保险箱吧?我们还挺怕被人打劫的呢!”梁永祥笑着说。

  唐工则从一个长长的黑袋子里取出了一把采样工具,这是一柄长130厘米的烟尘采样枪。梁永祥把采样仪调试好后,接通电路,采样仪的另一端连接着采样枪,梁永祥从饭盒中拿出约两个手指大小的白色滤筒,装进采样枪里。唐工把采样枪拧好,打开烟囱壁上的监测孔,将采样枪插了进去。

  “这个是人工监测口,把采样枪插进去后,我们连上采样仪和烟气分析仪,对烟囱内排放的废气进行采集,仪器还能自动分析出数据。”梁永祥说,仪器能监测出废气中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的排放浓度和排放速率。

  约二十分钟后,唐工把采样枪拔出,取下滤筒,放进特制瓶里保存,“这是测粉尘的,现场的机器测不了,要回去测。我们实验室里有万分之一克的电子天平,可以称出粉尘的重量,算出烟尘的浓度。”

  为了确保数据的准确性,每次采样要采集三次的数据和样本,每次采样的时长也必须一致。

  炎夏寒冬作业不停歇

  “今天你运气好啊,阴天,没有很大太阳,你涂防晒了吗?”陈汝海提醒道。

  “涂完了,你们要涂吗?”

  “不用,我们大男人,没有防晒概念。你看我们监测室的,一个个都有古铜色的皮肤,这是欧美人要做美黑才有的皮肤啊,我们都不用花钱。”陈汝海笑着说。

  爬烟囱前,梁永祥和唐工就拿出了两顶大草帽往头上扣,“别看草帽又土又丑,其实是最经晒的,比酷酷的鸭舌帽实用多了。”陈汝海嘴上这么说,自己却不戴草帽,“我从不戴这个,入行十一年了,至今无法接受草帽,觉得太丑了。”

  其实,草帽也挡不住烈日对他们皮肤的伤害,他们裸露在外的手臂、脖子和脸,都是古铜色。唐工一撸起袖子,长期被袖子遮住的臂膀,白得耀眼,“我们的臂膀也很白啊!”陈汝海和梁永祥不甘示弱,纷纷撸起了袖子,果真,一个个都是“熊猫手”。

  天气是不可抗因素,除了夏天的炎热和曝晒,冬天的刺骨寒风也是考验之一。陈汝海说起了十一年前刚入行时,比较注意形象的他不愿意把自己包成“粽子”,唐工一看到他就问:“你穿这么少,等会儿受得了吗?”陈汝海不以为然,等爬到二十米高的塔上时,一阵阵刺骨寒风嗖嗖地吹过,陈汝海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唐工看不下去,只好脱了自己身上的一件衣服让他穿上。

  日晒风刮都不算大事,最可怕的是电闪雷鸣。原来每个企业的避雷针都装在了厂区最高的烟囱上,只见烟囱上被一层层铁环缠绕着,“一旦打雷闪电,雷电都会被引到这个烟囱上,人在烟囱上是很危险的,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陈汝海说,他们不怕高、不怕晒,“就怕出来后忽然变天,一听到雷电就心慌慌,我们一般下雨天都不敢出来。”

  唐工就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次他在桂城平洲一家企业的烟囱上采样,忽然雷电交加,吓得他赶紧从15米高的平台上爬下来,“只用了几分钟就下到地面了。”

  每年至少爬200条烟囱

  “你们每天都要出来爬烟囱吗?”

  “基本上一周有三四天要出来爬烟囱、采气样。”

  现场采样只是废气污染源监测工作的一部分,等监测人员回到单位后,还需要对采集到的废气粉尘进行称重,对仪器数据进行整理、计算、分析,出具监测报告,将监测数据报到市环保局。

  陈汝海介绍,监督性监测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掌握废气污染源的排放情况,看企业是否达标排放:如果达标排放,按规定收取排污费用;如果超标排放,则要对企业进行处罚,并要求他们整改。二是采集数据,为政府决策、环境管理、环境监察提供数据支持,比如2007年,南海开展陶瓷行业整治,鼓励陶瓷企业改进生产工艺、提高治污水平,监测员们就要通过采集的数据,查看整治效果。

  据了解,现在南海登记在册的有排气烟囱、纳入环境统计的企业共有700多家,都需要做监督性监测。目前,监测站要承担监测任务主要是国控、省控和排污总量较大的企业,数量约100家。“由于每家国控企业需要监测的项目都比较多,我们也感觉工作压力很大。不过这种情况也在得到改善,因为目前国家正在推进环境监测社会化服务,大约有600家排污总量相对较小的企业,是通过采购社会化监测服务,由多家社会监测机构共同完成的。”陈汝海说。

  “就算是100家,工作量也很大。有些陶瓷企业烟囱很多,最多的企业有十一、十二条烟囱,我们要做两天才能做完。”唐工说。他们一共有两组人,每家企业一个季度需要做一次监督性监测。这意味着每组人每个季度要做50家企业的采样,每家企业至少1条烟囱,也就是说每个监测员在一年中至少要爬200条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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