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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沥黑老大秦波,曾殴打镇长差点入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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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21 10:57:31 | |阅读模式

秦波的母校华景村小学。他曾给学校捐过电视、音响等设备。
    双面秦波

    ●孝子,幼时老实聪慧,多次捐资家乡●殴打镇长,暴力逼人合资办厂,被抓抹不去乡邻的恐惧

    割裂的舆论

    有的辩护,有的惋惜;有的喜出望外,有的将信将疑———秦波被捕后的华景自然割裂成两方,一方是秦波家人及当地部分官员,一方则是众乡邻。

    挂掉电话,鲁万培慌了,她不愿相信儿子被抓。

    “是真的,现场有好多警察。”女儿秦春燕的描述击碎了鲁万培最后一点幻想。“警察都带着枪,所有人都被抓了。”以秦波为首的南海不法团伙被一网打尽。那一夜,秦波在老家的母亲鲁万培彻夜未眠。

    秦波被捕一事,如同一枚重磅炸弹投进四川宣汉县华景镇,这个不到2万人的大巴山南麓的山区小镇,瞬间沸腾起来,农贸市场、麻将馆、政府、街头,议论纷纷。

    宣汉县是川、渝、鄂、陕的结合部,是革命老区和国家级贫困县。华景镇位于宣汉县东部,距县城约80公里,仅一条县道相通。这是个慵懒的小镇,逢3、6、9号赶集,夜晚几乎听不见车声。小餐馆、农贸市场是镇上的主力店,网吧、山寨的“好乐迪”K T V等时尚元素也初显痕迹。街坊称,华景人的收入主要靠外出打工,八成人靠此盖起新房。

    秦波家的房子位于天河街344号,主干道,傍水。横约5米,纵向约20米,有一半的空间悬在河岸,与湘西的阁楼相似。房子共计四层,底层是厨房和客厅,上面三层都是住房。家具、装修颇为陈旧,墙上满是水蚀的痕迹。厨房内,香肠和腊肉挂成一排,角落里还堆放着几十个土豆,浑身是泥。

    “房子已买了10多年,大多数时候只有自己和丈夫住。”鲁万培说。儿子被捕后,因为听到传言说警方要抓他,丈夫秦玉周外出避难,只剩鲁万培一人在家。

    鲁万培今年58岁,两鬓已泛白。除秦波外,鲁万培还育有一女,女儿秦春燕去年大学毕业,在广州某学校教书,现已辞职,在南海大沥照看秦波的两个孩子。在鲁万培的讲述中,秦波就是个开酒店的生意人,根本不是不法分子。“秦波本性不坏,对我们也孝顺,怎么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娃儿小时候聪明,字也写得好,我原以为他能考个好大学。”秦波被捕,华景村村委书记骆明刚深感惋惜。“他对家乡有大贡献,捐过学校,还捐建了村里的牌坊”。

    牌坊很扎眼,进村就能看见。牌坊上,“坦途凯凯奔小康 此路幽幽到农家”的对联颇有风韵。而牌坊的右下角,赫然刻着“秦波捐建”的字样。骆明刚称,这是秦波2010年7月捐资约2.7万元修建的。

    然而,很多街坊对此并不“感冒”,他们说那是秦波在炫耀。

    对于秦波被捕,众街坊满腹疑惑。他们谈论着警方现场缴获的那些斧头和大刀,也猜想着警察逮捕秦波时的场景。有人猜,秦波当时肯定破口大骂,被警察狠狠抽了两巴掌。也有人猜,秦波当时还在睡觉,醒来已身在警局。无论是哪种猜测,都乐见其成。

    “久走夜路总要撞到鬼,老天有眼,为我们除了一害啊!”

    “秦波这么坏的人,早就该抓了。如果我在广东,我肯定要送面锦旗到派出所去,太感谢他们了。”

    “也别高兴太早,说不定很快就放出来呢。”

    ……

    有的辩护,有的惋惜;有的喜出望外,有的将信将疑———秦波被捕后的华景自然割裂成两方,一方是秦波家人及当地部分官员,一方则是众乡邻。他们各自描绘着秦波的形象,强调着,隐藏着,有的将传言当作事实,有的将事实推脱给传言。但无论是哪一方讲述秦波的故事,他们的开头都不会与“江湖大佬”扯上关系。

    因为秦波少时默默无闻,本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的童年

    秦波少时本分、不调皮,上幼儿园还经常拿“喜报”回家,尊敬长辈,嘴巴甜,有经济头脑

    1978年4月,秦波出生在华景镇华景村6组。秦父是上门女婿,故秦波幼时长于外公家。幺妈刘光珍回忆,秦波少时很得宠,外公经常背他到街上玩。秦母则称,秦波幼时守本分、不调皮,上幼儿园还经常拿“喜报”回家。

    1985年,秦波开始上小学。这一年,县政府组织100多人到南海大沥某草菇农场打工,华景村村委书记骆明刚恰在其列。骆明刚说,华景与大沥的劳务对接关系由此建立。那时,大沥经济刚起步,工厂日益增多。

    此后,华景农民陆续外出,目的地多是大沥。骆明刚估计,人数最多时,华景镇有八成农民工居于大沥。如今,华景镇上唯一一家经营长途大巴的店铺招牌上还标着,总站为大沥汽车客运站,大沥的名字也和广州、佛山、东莞等市并列在一起。

    传统农村是熟人社会,在农民工迁徙之初,这种乡邻“传-帮-带”的模式盛极一时。于是,某县或某镇农民聚集在同一地点打工的情景时常出现。东莞厚街与成都金堂对接,被外界称为“小金堂”。南海大沥与华景镇对接,故也被华景人看作第二故乡。记者在华景镇上随机询问了20多人,七成都曾在大沥打过工。

    鲁万培介绍,秦玉周1991年左右就到了大沥太平村,收废品。那时,秦波念初一,但很快辍学。鲁万培称,主要是秦波生了场大病,耽误了学业。

    辍学后,秦波并没闲着,他组织村里的伙伴做起了小生意,去镇上批发烧饼、雪糕等零食,走村串巷叫卖。一些人家给不起钱,就用鸡蛋换。秦波再将鸡蛋卖到镇上,以此赚钱。

    秦波的小学同学文小松说,秦波确有经济头脑,不怕事,但寡言少语。骆明刚则称,秦波年少时非常踏实,且很尊敬长辈,嘴巴甜,“看见我们就会叫叔叔”。这一点乡邻都不否认。

    老实,从不惹事,秦波就这样在老家待了近8年,默默无闻……

    “秦老大”成名

    秦波善于结交朋友,从2003年开始,秦波开始组织团伙在松岗、大沥一带犯案,团伙组织严密有序,俨然一个大家族,秦波是其“家长”

    1999年,秦波开始外出闯荡,到大沥帮父亲收废品。几年后,等到他的事迹传回华景,已被人叫作“秦老大”。

    据同期到大沥的秦波堂弟秦和平介绍,秦波一开始每天都早出晚归,踩着三轮车到处吆喝,很卖劲。渐渐的,秦波身边的朋友多了起来,他们经常一起吃饭喝酒玩。“我哥性格豪爽,容易交到朋友。”

    其后,秦和平便很少见到秦波,大家都忙,只有逢年过节才聚下。

    秦和平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外干什么,只听说开了个饭店,可能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被拖下水的吧。”

    2001年,秦波和母亲的一个远方侄女鲁云英结婚,妻子是秦波的得力助手,后成长为不法团伙的“大姐大”。

    根据警方的资料,秦波在大沥的饭店开于2002年。从2003年开始,秦波开始组织团伙在松岗、大沥一带犯案。开赌场,收保护费,容留他人吸毒、卖淫。

    鲁万培称,2003年以后,她和丈夫回了华景,做起了“华景-大沥”的长途大巴生意。“只有过年我们才会到那边住十几天,看看孙子,确实不知道秦波到底在外面干些什么。”

    警方调查发现,秦波团伙几乎垄断了松岗、大沥一带的老虎机看管和地下赌场,其团伙成员在松岗、大沥一带敲诈勒索、聚众斗殴、非法持枪、故意伤害、寻衅滋事、强迫交易。

    值得一提的是,为稳定团伙骨干成员,秦波每月发放数万元工资给骨干头目,再由头目发放给手下马仔。整个团伙组织严密有序,俨然一个大家族,秦波是其“家长”。

    在这个“家族”中,“俊成”、“马儿”、文长英等骨干均是华景人氏。几番口耳相传,老家华景也开始流传“秦老大”的故事:他曾打人后扔几千块钱给伤者;他收保护费根本不用开口,走过去,眼一扫就能拿到钱;他性情古怪,有时没有缘由也打骂手下;他还曾带着马仔围攻警局……

    “这些都是传说,最开始其实挺无奈的。”曾在佛山南庄打工的文小松接触过涉黑初期的秦波。文小松回忆,他多次在老乡聚会上听秦波吐苦水,称被湖南、河南等地的人欺负,屡次被打伤。

    文小松说:“我也不是偏袒他,在外打工的确不易。”文小松五六年前离开佛山,一是因为佛山工资低,二则是因为他在佛山找不到安全感和归属感。他介绍,自己曾在南庄某陶瓷厂打工。该厂100多工人,其中70多人来自湖南,20多人来自四川,其他地区的寥寥无几。在这种生态下,文小松经常受欺负。“他们仗着人多,分配给我们重活,不准我们参加娱乐活动,还时常打骂我们。我也受过那种苦,所以能体会秦波最开始的想法,但没想到后来自己也成了不法分子。其实,秦波在家乡还是做了贡献的。”

    善耶?恶耶?

    秦波积极为家乡捐路捐学,一度差点就入了党,村书记说:“如果他早点退出来,回家做点正当生意,以后当个干部也是有可能的。”

    南都记者在网上搜索“宣汉秦波”,首先弹出的并非其在佛山被捕的新闻,而是一则名为“秦波致富不忘家乡建设”的小消息。该消息出自宣汉县人民政府官方网站,到现在依然挂于其上。消息称:“宣汉县华景镇华景村6组在外务工人员秦波,致富不忘家乡的村民,了解到家乡建设村道公路急需资金后,2007年11月27日,专程回到家乡,为华景村捐助资金5万元。”图中举5万红牌者正是秦波,其职位被标为“广东某集团董事长”。

    “他已开始在家洗白,最近几年,真的没参与什么坏事了。”虽然鲁万培坚称不知秦波涉黑,但为秦波辩护时还是用了“洗白”一词。“从捐这5万块钱开始,他就已经决定隐退了。”

    其后,秦波还向母校华景村小学捐赠了电视、音响等设备。这也得到学校老师的证实。秦波的堂妹秦英说:“华景出了这么多大老板,给家乡捐钱捐物的只有秦波一个,你说他有多黑啊?”

    秦家人均努力为秦波辩护着。在他们眼里,秦波是个好儿子、好哥哥。幺妈刘光珍说:“他每次回来都会拿钱给我,让我们买补品吃。”堂妹秦英说:“爷爷和幺爹死的时候,他都赶回来披麻戴孝,当时还哭得很伤心。”弟媳菊花则说:“他为人低调,很有亲和力,跟我们聊天时也不摆什么架子。”

    “洗白总有个过程,需要时间。”鲁万培说着说着,禁不住老泪纵横。龙年的这个春节,鲁万培独自度过。她把所有窗户都关了起来,自己躲在家里看电视,只在黄昏时出去走走。她说,自己不敢出门,每次出去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秦波真的在努力退了,给老家也做了很多贡献啊。”

    然而,众街坊对此并不认同。有的认为秦波是在炫耀,有的则认为秦波有所图谋。华景村小学退休校长姚丕祥就认为,秦波这些所做的善举都是在拉拢政府“他想买个官来做”。

    事实上,秦波捐路、捐学后不久,华景镇党委就开始讨论其入党事宜。但这引起众多党员和群众不满,姚丕祥透露,当时有位老党员跑到镇长办公室说:“你们这是共产党还是国民党的政府?居然要让不法分子入党?”多番交锋后,当地党委只得将秦波入党一事作罢。此事得到华景镇多位党员证实。

    对此,骆明刚则称,秦波入党失败的原因是长期在外地,家里人对他不了解。“如果他早点退出来,回家做点正当生意,以后当个干部也是有可能的。”

    称霸华景

    当街殴打镇长,强迫别人与他合资开厂,种种恶行流传华景,无人敢惹

    积极向政府靠拢的同时,秦波也确实在家乡做起了生意。不过,也正因为生意,“秦老大”才真正走进了家乡。

    2008年,秦波在宣汉县城附近与人合开了一家砂石厂。秦波向佛山警方交代自己情况时有所提及:“我两夫妻主要经营力加啤酒批发。我在老家经营的砂石场主要由合伙人打理。我的经济来源主要是靠砂石场和啤酒代理。”但秦母和秦家亲戚均表示,砂石厂经营不到一年便已倒闭。

    记者多方寻访,最终在宣汉县城郊的东乡镇大梁村陈家扁找到了秦波曾经营的砂石厂。该厂位于山间,如今只剩一组采石的机器搁置在此,满是铜锈,芦苇、荆棘等将其团团围住。一旁有8间小平房,标着办公室、会议室等名称,记者在其中一间发现了其厂牌“旭丰砂厂”,房内一些废弃的销货清单上则写着“宣汉县旭丰建材厂”。从整个场景看,该厂已停产多时。

    附近村民均知道这是秦波开的厂,且异口同声地讲到这里曾多次发生打架斗殴事件。“那一年搞得附近的农民心里都慌慌的。”

    砂厂经营难以为继,秦波决定寻求在邻近的樊哙镇某煤矿厂参股,但遭到樊哙政府的反对,秦波带领一众马仔到煤矿斗殴,随后又将樊哙一位镇长堵在华景街头群殴。

    亲历此事的街坊描述,那大约是在2009年下半年的一个下午,秦波带着二三十个马仔将路过的樊哙某镇长堵在华景镇“鲢鱼索桥”附近。马仔围成一圈,秦波和几个头目便在圈内砸了樊哙镇长的车,还将镇长本人打得跪地求饶。

这在当地几乎尽人皆知,但记者在宣汉县公安局查询发现,殴打镇长一事并无案底。与之相关的煤矿斗殴被确认,当时公安局调查后定性为打架。而问及煤矿打架事件的细节及处理结果,宣汉县公安局则回应那是很早的事情了,没人记得清楚,原来的分管领导也调走了,所以无法回答。但可以肯定的是,从那以后,秦波在华景一带的恶名日盛。“打镇长都没人管,你说谁还敢惹他?”

    砂石厂倒闭,煤矿参股遇挫,秦波又在家乡寻找新的投资。此时,姚小波进入了秦波的视野。

    姚小波是华景镇甘岭村村民,2007年下半年开始承包山林做木材生意,每年可赚得10万- 20万元,在当地小有名气。秦波见有利可图,便派人找到姚小波要求合股。姚小波知其名声,怕影响生意发展,数次婉拒。

    2010年5月13日,姚小波带着数十工人正在山中伐木。秦波开越野车带着一众马仔忽然杀到,将姚小波围了起来。秦波狠狠提起姚小波的衣领,质问道“你认识我不?”

    “认识。”姚小波回答。

    “认识你还不买我的账?”说罢,秦波已给了姚小波两拳。其后,五六个马仔开始围殴姚小波,姚小波昏迷。目击者称,当时秦波还要求姚小波跪着道歉,但姚已昏迷,未得逞。

    等到姚小波醒来,他已置身华景街头,后被熟人送至华景医院治疗,当晚又转至宣汉县人民医院。当时的诊断证明书显示,姚小波头部、肩部、胸部遭重创。姚小波称,当时给派出所打了三四个报警电话,但对方一听是秦波便敷衍了事,责成当地政府处理。记者向华景镇一位康姓副书记求证,他回应说不了解情况,不接受采访。

    此事也被众多街坊提及,秦波的幺妈刘光珍也证实确有其事,“不过错在姓姚的那个,是他砍了秦波朋友的树”。

    但宣汉县公安局同样没有此事件的案宗。宣汉县公安局一位负责人称,有可能只是村民间的纠纷,被夸大了。

    未了的恐惧

    秦波被抓,余威还在,乡邻们都谨言慎行,生怕惹祸上身,“就算秦波坐牢了,他在华景还有那么多小弟呀。”

    在宣汉县公安局的记录中,秦波没有一起刑事案件,唯一留档的就是那次煤矿打架纠纷。而在坊间,秦波的传说却被不断演绎。有人说他在外有10多个老婆,有人说他在宣汉、达州、成都等地有数十套房产,还有人说他已有三四条命案在身。

    在华景街上打听秦波,每每会听到这样的回答:“秦波你都不知道?华景这片天也姓秦啊。”但奇怪的是,在秦波家周边的街坊三缄其口,“不认识”、“不熟悉”等是其托辞,而后迅速进屋不再答话。隔得较远的街坊解释:“他们都怕秦波,害怕说错话惹祸上身。”

    “他已经被抓了。”记者说。

    “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抓,说不定隔几天就放回来了。”街坊回答。

    对一个锒铛入狱之人,当地人竟依旧没放下恐惧!

    “就算秦波坐牢了,他在华景还有那么多小弟呀。”一位接近秦波团伙的内部人士介绍,秦波在当地称霸后,当地小混混纷纷投到秦波名下。华景镇上一些餐馆老板也反映,很多小混混吃饭不给钱便抛出一句话:“我是秦波的小弟。”

    渐渐的,秦波的父母在华景一带也有了威严。街坊介绍,镇里遇到纠纷或需要决策时,都会将秦玉周请去旁听,有时甚至直接由他决断。当地人称秦玉周为“老爷子”,见到时都会笑脸相迎。

    这一点,记者在采访过程中亦有体会。虽然鲁万培谈吐随和,但街上与其招呼者皆居礼甚恭。

    “秦波父母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也时常和我们一起打麻将。”一位何姓烧烤档主说,“但我们还是很畏惧他们,怕得罪他们,当地官员也不敢对他们怠慢”。讲到这,档主的声音越来越弱,且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听见。

    2月5日,记者与鲁万培一同到餐馆吃早餐,偶遇华景镇春节值班官员。众人见鲁万培,皆起身相迎,或叫“鲁姐”,或叫“表娘”,争相让座。鲁万培婉拒。

    记者与鲁万培正聊天,华景上述拒绝采访的康姓副书记忽然走了过来,将屋内唯一的火炉搬到鲁万培脚边,“鲁姐,早上冷,烤火嘛。”

    “你们烤,你们烤。”鲁万培推辞。

    “你烤嘛,莫得事。”众人皆起身相劝。鲁万培笑纳。

    02- 05版

    统筹:南都记者 邵铭

    采写:南都记者 刘洋 邵铭 杨森 张在欢

    摄影:南都记者 郭继江 刘洋

    南都制图:张建辉张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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